我們不得不承認,尾田變了。
《海賊王》連載到 司法島時,大約是06前後。那時 尾田31歲,和許多同齡的朋友一樣,不斷的質問著這個世界。但是這場質問是不堅定的,此時的尾田,還沒有找到屬於自己 “方法論”。於是在司法島中,出現了尾田的兩種思潮。
第一種思潮,是 “武器的製造者是無辜”的,不能因為武器帶來的傷害,而否定了武器本身。這是對暴力價值的一種肯定。
但到了奧哈拉被焚毀時,尾田又留下了幽幽的憤恨 “暴力是人類膚淺的選擇”。
這兩個定論,分開講,各有各的道理,但是放在同一篇章下,我們既可以說他是 “一致的槍炮 於 玫瑰”,也可以說他是 “突兀的暴力與文明”。
一個篇章,有著兩種思潮,對年輕的讀者的感官體驗來說,是件“刺激”的事。
人,越長大,也就越現實,這是每個人都逃脫不了的宿命。
所以我們以“頂上戰爭”為分界點,會發現頂上戰爭前,尾田的幻想創作,遠多於現實創作。
《傑克與豆蔓》中的豌豆種子,被他化用到 空島:
大三角中的“僵屍”,更是一眾人童年的噩夢及惡趣味:
那時的尾田,在“肆無忌憚”中幻想。
和我們大多數知友一樣,盡情的暢想這個世界,幻想這個世界一切有趣的、美好的。
但沒有人,永遠都只是個孩子,或者說,每個孩子都要長大,面對現實。
娶妻生子後的尾田,開始考慮愛情和親情的意義。
塞尼奧爾對妻子的守護:
居魯士抱著妻子的屍體:
父親對女兒的教誨:
尾田越來越強調,他這一生中,可看見的,可觸碰的美好。
塞尼奧爾、居魯士對妻子的感情,就是尾田對妻子的感情;居魯士對蕾貝卡的守護,就是尾田對孩子的守護。 這樣說,毫不為過。
愈發現實的尾田,不再滿足於空想,他畢其功於一役,將混亂的思潮合流。
2020年,尾田45歲,《海賊王》23年。
“大媽篇”,尾田可以效仿“恐怖大三角”,創造一個荒誕陸離的世界;也可以繼續“空島”,讓浪漫的讚歌,響徹萬國。
可這些都是“童話”,40歲的世界那有童話?有的只是對真相追求的不懈:
尾田榮一郎,他失去了往日絢麗的色彩,開始變得 “單調”起來:
於是,兩年後的《海賊王》“現實”到令人恐慌。
費舍·泰格之死與暗諷種族運動。
冰火島的人體實驗。
德島十年一劍,拳拳救國之心。
萬國之下,是剝削者的和平。
和之國上,是殖民者的夢想。
2年後的尾田,開始在少年漫裡,尋求這個世界的方法論,尋求拯救這個世界的方法論。
他把未來,交給人民。
他把答案,交給巨大王國。
所以,《海賊王》2年後差在什麼地方?